沈洛然不忍心下定论，又对妇人正色道：
“现在还不知道，不过请婶子多留意身边的人，现在一切说不准。”
沈洛然心底觉得红莲十有八九是遇害了，可是尸体在哪里？这样茫茫地等待，要等到什么时候？
接下来问话围观的邻居，沈洛然和史青志收获也不多，红莲行踪神秘，邻居并不是常能看见她。
不过有邻居提供线索，红莲家总是有男人进出，有些八卦的人已经想到红莲靠什么谋生，眼底尽是不屑。
毫无收获，沈洛然和史青志回到府衙。
史青志端起桌上的茶水一饮而尽，满脸愁容：
“沈大人，你说怎么办？”
“一点线索都没有。”
沈洛然失望地坐在椅子上：
“怎么能一点线索都没有呢？”
懊恼地靠在椅背上，没有线索最让人无望。
沈洛然重新打开三年前吴天的卷宗，希望从中看出端倪。
“这个凶手的作案手法和吴天一模一样，那么我们反回来想，凶手是如何物色到桃红？”
“这简单，一定是乐坊的常客。”
“既然这样，我们还得从乐坊下手。”
“可是这样遥遥无期，我们要等到什么时候？”
“只能等凶手露出马脚。”
沈洛然有点后悔自己冲动去了乐坊：
“史大人，我做了一件错事。”
史青志抬起头没明白沈洛然的意思。
“我冲动地去乐坊问话，其实打草惊蛇了，现在想想如果凶手隐藏在客人之中，发现我们在找桃红一定会暂时收手，我错失了机会。”
史青志不认为沈洛然说得对：
“沈大人，查案哪能顾得了那么多，在案子明了前，谁都不知道怎么回事。”
安慰的话没有用，沈洛然觉得自己错得很离谱，为什么要冲动地暴露自己呢？
如今要等到什么时候？
沈洛然有些自责。
这种自责一直到放衙，沈洛然第一次觉得凶手离得很近，可是凶手却抓不到。
连翘发现沈洛然神色不对劲，在沈洛然回府后就一直跟在她身边。
直到沈洛然叹口气，连翘才敢问：
“王妃为了什么事？怎么了？”
沈洛然也没避讳连翘，一五一十讲了今天的经历。
因为昨日连翘也在现场，她很快明白了沈洛然的心境：
“王妃和你没关系，查案需要，谁能知道凶手在哪里呢？”
“是我大意了，没有搞清楚状况冒冒然在乐坊大搜捕，猜得不错，乐坊就是凶手寻找猎物的地方，如今引起他警觉，万一他跑了怎么办？岂不是抓不到他？”
“王妃你别自责，早晚都会查清真相，只是时间的问题。”
沈洛然不认可连翘的想法，一直在自怨自艾。
连翘昨日和沈洛然一起在乐坊，她早就看出来桃红无依无靠，一股同病相怜的情绪把连翘包围。
只是桃红不幸，她的人生直到死都在为生存挣扎，连翘有一种想要帮桃红的冲动。
“王妃，你说凶手一定在乐坊吗？”
“一定，只是今天开始，他会更小心。”
说出这句话，沈洛然神伤。
“如果凶手停手，我们是不是永远查不清真相？”
沈洛然艰难的闭上眼睛：
“确实如此！”
“王妃，不如奴婢去把凶手钓出来吧。”
连翘声音不大，却如炸雷，沈洛然骤然睁开眼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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