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是被人捅出来,不仅工作不保,搞不好还得去农村劳动几年。
“我现在手上还有两个活,都是36条腿,我赶赶工,一个半月能干完.....今年过年是几号?”
“2月15日。”
“那就还剩一个月时间,一个月做72条腿,时间有点来不及...”
乔春燕撒娇卖萌,好话说了一箩筐,王立冬才勉强点头接下这单子,乔春燕大喜,拍了拍他肩膀,“谢啦,够哥们。还有件事,想请你帮个忙。”
“还有什么事?”
“陈震家准备的木料,只够做两张椅子。这么短时间,我们根本买不到那么多木料,哥,你不是在木材厂吗,能不能帮忙想想办法?”
王立冬好笑道,“春燕,你也太高看我了,我就是个搬运工,要弄几根废木料,没问题,可要几方好木料,谁会卖我一个搬运工面子。
这事你该找强子哥,他如今在我们厂混得可开了。
你放着真佛不拜,却拜我这个泥胎,你以前挺机灵的啊。怪不得大家常说,谈恋爱的女人智商是负数。”
“去你的。我和强子哥关系不怎么熟,一下子要那么多木料,我哪好意思开口。哥,你和强子哥可是好哥们...”
“乔春燕,这事你男朋友搞不定吗?他可是报社编辑,几方木料,又不是多大的事。”
乔春燕脸色微变,又迅速恢复如常道,“他就是个编辑,整天窝在报社写文章,认识的朋友,还没我多呢。”
“行吧,明天我和强子哥说一声,”王立冬拍了拍车把上的积雪,“具体价钱,你自己找他谈。”
“好嘞,谢谢哥了。”
王立冬告别了乔春燕,顶着鹅毛大雪,回到了家里。
“妈。”
周母见到小儿子回来了,立即递上一份厚厚的信封,“昆儿,快给妈念念。”
“谁的信?”
“你大哥的。下午刚送到的。”
王立冬抽出里边的信纸,足足五张,嚯.....发生什么事了,竟然写那么多张纸?
开头就上大招,周秉义和郝冬梅俩人的结婚申请通过了,原本打算回家办婚礼,可惜今年春节,两人要值班,回不了吉春。
“我哥说了,他们准备在团里把喜事给办了。”
周母又是高兴又是遗憾,高兴大儿子终于娶上媳妇了,对郝冬梅这个儿媳妇她很满意,大领导的独生女,虽然大领导落难了,可落难公主也是公主。
要不是人家父母落难了,大儿子就算再优秀,就他们老周家的门第,两人没戏。
遗憾的是,她这个做母亲的没法亲眼目睹儿子结婚,“怎么又值班,去年也是值班,他们团那么多人,怎么老是让秉义值班....”
周母见小儿子停了下来,“怎么不念了?!”
“妈,你说个没完,我怎么念啊?”
“我就说了两句,怎么就没完了?”
生活中最“难缠“的女人——千万不要和自己的妈妈讲道理。
王立冬低头拿起信纸,继续念起了信,除了结婚的事,还说了平时的一些砸碎小事,到了后半段提起了周蓉,两人通信非常频繁,“...周蓉怀孕了....”
“啥,大点声!”
王立冬提高了音量,“周蓉怀孕了!”
“真的,几周了?”
“没写!”
“你姐上次来信,好像没说起怀孕的事?”
“没。”
周母埋怨了一阵二女儿,这么大的事也不告诉她一声,还是从大儿子那听来的,根本没把她这个当妈的放眼里,“昆儿,马上写信给你姐,让她回来生,冯化成回不回来随便,但她必须回来....”
这信写了也是白写,周母就是一厢情愿,周蓉想要回来,除非快病死,或者顶替父母岗位等有限几个合理途径,否则是不允许私自回城。
当然也有不少私自逃回城的,可从此以后就是‘查无此人’状态,户口,粮食供应、副食供应等等一切待遇全都会被取消。
不过王立冬没作提醒,说了免不了挨上一阵埋怨。
他找出空白信纸,周母念,他动笔,唰唰唰,五分钟后,已经写了五张信纸,周母还没唠叨完,王立冬抬头,“妈,一封信最多20克重,要是超重,寄出去也会被退回来,”
“还有这规定,我怎么不知道,那20克能写几张纸?”
王立冬想了下后,道,“一张信纸重2.5克左右,信封重5克,加上墨水,超过6张纸就危险了。”
周母只好挑重要的讲,大多都是怀孕期间的注意事项....
没一会儿,六张纸写得满满当当。
找了张空白信封,写上收件地址,用糨糊黏上,贴上邮票,周母叮嘱儿子,明天一早就把信寄出去。
“知道了。”王立冬掏出一根烟点上,惬意的吸了两口。
“少抽点烟,”周母拿起一旁的毛衣针,织起了毛衣,“昆儿,春燕马上要结婚了。”
“回来路上遇见春燕了,她还让我帮她打一套72条腿。”王立冬探头看了眼毛衣式样,应该是一件羊毛衫,看不出男式女式,可用的是大红色毛线,九成九不是给他穿的,大概率是给他那便宜二姐的。
“当初你要听妈的话,春燕就是你媳妇了。”
“就算春燕现在没男朋友,我还是那句话。”王立冬拿过热水瓶,给老娘茶杯里加了点热水,“妈,和你商量件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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