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名的,萧凌风挑着的眉头落下来。
闻着空气里,似乎有牛奶巧克力的味道。
“苏、丹、青。”萧凌风沉声喊了一句。
麻痹的,一听这声就知道事情暴露了。
“啊,我真没吃巧克力。”苏丹青捞起裙子就跑,冲进卧室,关门上锁,加了保险。
拍拍胸口,艾玛太吓人了。
神探萧凌风···
不,是萧天犬!
这样都能闻得出来。
接下来的几天,苏丹青终于见识了萧凌风的忙碌。
整日里无事可做,苏丹青抱着被子睡到上午十点,起来吃早饭,洗漱,发呆,吃午饭,睡午觉,发呆,吃晚饭,发呆,洗漱,睡觉。
这种日子循环着。
常常早上起来不见萧凌风人影,晚上等到很晚依旧不见萧凌风回来。
苏丹青给柳清夏打电话,说不能办汉服派对,柳清夏说没关系。
而后两个人的话题不自觉引到韩宜身上。
柳清夏抱怨诸多,说韩宜最近不知怎么了对她十分冷淡,而且常常加班到很晚,回来一脸疲惫相,话都不想说一句。
苏丹青一惊:“韩宜会不会跟萧凌风打架去了。”
柳清夏翻个白眼:“你怎么不说他俩穿越了。”
“韩宜穿越了你怎么活?”苏丹青一脸鄙视。
“你的意思是韩宜不在我就没办法生活了么?”柳清夏一脸不服气。
那天韩宜在卫生间打了洗手液之后,就再没跟她说过一句话。
自己不明白做错了什么,也在想着法子示好,但韩宜一反常态,对她很是冰冷。
从没见过这样的韩宜,柳清夏也委屈的紧。
自己被老妈逼出家门也就算了,现在连韩宜都不理她了,整个人生都低谷了。
比比苏丹青美滋滋的小生活,顿时觉得委屈无比。
“行了,”苏丹青默默在心里鄙视她一把“你犯难的时候人韩宜没少帮你,她就是最近工作忙了些,你至于么?”
“不是,阿青,”柳清夏在电话彼端沉默一瞬“是真的感觉哪里变了。”
“人改变总得有个理由啊。”苏丹青咔嚓咔嚓咬碎一颗话梅糖“她改变的理由是什么?”
“我,也不知道,”柳清夏声音压低“就是感觉怪怪的。”
“你才怪怪的,”苏丹青再剥一颗糖放进嘴里“放心,韩宜就算动手杀了她妈都舍不得杀你。”
好口怕的比喻啊。
“我先挂了啊。”柳清夏声音突然压低。
“怎么了?”苏丹青皱眉。
“韩宜回来了。”
“你至于么?”苏丹青再鄙视一把“打个电话还躲到厨房。”
“没,我躲卫生间了。”
···
还不如躲厨房去。
卫生间的门被蓦然拉开,韩宜脸沉着,看见柳清夏在,利索的关上门出去了。
柳清夏心里那个火,我不就来你家住几天,至于蹬鼻子上眼儿的么?
谁招你惹你了,至于连话都不说么?
反正对方也不理自己,柳清夏干脆一屁股蹲在马桶上,有本事不理我有本事你别上厕所啊!
看谁能熬过谁!
半个小时候,柳清夏蹲在厕所马桶上笑眯眯。
一个小时候后,手里电量显示零。
没多久后,手机没电了,宣布罢工,滴等,关机了。
卫生间通风不好,有点闷热。
柳清夏有点口渴,又死霸占着卫生间不出去,实在难受的不行,只能站起来左晃右晃。
按道理说,这么久了,憋不住的该是韩宜才对啊,怎么反倒成了自己?
整个人越来越烦躁,柳清夏在卫生间走来走去,耳朵贴在卫生间门上,听着外面的动静。
半晌也没听到动静,柳清夏心里犯了嘀咕。
小心翼翼打开卫生间的门,探出头去,朝客厅看了一眼。
没人。
转向厨房,依旧没人。
柳清夏柳眉微皱,直接杀进了韩宜的书房,依旧没人。
韩宜租的房子是单人公寓,一间书房一间卧室,平时两个人都是睡一张床的。
韩宜这人平时对谁都爱冷着一张脸,但对上自己的时候,才偶尔会笑一笑,运气好的时候,还能看到她撒娇。
她不爱说话,只是比较爱逗自己,有人没人的时候喊句老婆,以前还抗议,后来都由着她去了。
现在倒好,莫名其妙接了自己母亲一个电话以后,对自己都变了个样。
柳清夏有些小小委屈,坐在沙发上不言不语,不自觉的想哭。
韩宜提着晚饭进门的时候,柳清夏背对着她坐在沙发上。
柳清夏是古风味道很浓郁的女子,只看一个背影就有人比黄花瘦的风韵。
韩宜心口揪了一瞬,提了晚饭搁在桌上,垂着头往书房去。
走近卧室的时候,看到摆放在门口的行礼箱,韩宜整个人后背一震,转过头看沙发上的女子。
柳清夏站在沙发旁边,红着眼眶转过头来,对上韩宜目光,微微笑了一下,几步走过来,抓上自己的行礼箱,后退几步,转身。
韩宜嘴唇微微抖了抖,依然不动,垂着头,额前的发遮了眼眸,看不清她脸上表情,看不懂眼里晕染的色泽。
拉开房门,柳清夏深吸一口气,眼中绝望一闪而过。
果然,半个小时候,韩宜接到苏丹青电话。
想接,还是果断的挂掉了。
手机不厌其烦的响着,屏幕背景是柳清夏穿着汉服,面若桃花,一脸小女人的模样,而后念着“春日游,桃花吹满头,陌上谁家年少,足风流,妾拟将身嫁与,纵被无情弃,不能羞!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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