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师叔？你是？”
心中念头电闪，张德明看着那双纯净的眼眸，虽然有着些许猜测，但是依旧疑惑的问道。
“我是小小啊！”裴小小如是的回道。
“是么，是小小，还是晓晓？或者我该叫你帝女殿下？”张德明沉吟了一瞬，开门见山的道。
裴小小沉默了一瞬，似乎想到了什么伤心过往，神情低落间，道：“晓晓已经死了，过去太痛，小小也不想去回想了。
这一生，有师叔陪伴，得师叔教导，被师叔养育，是小小最开心的事，也是小小无数年来，最无忧无虑的日子，师叔和父神一样，对小小都是最好的。
前世种种小小如今不想再去理会了，父神说过，知足常乐，小小只想在师叔跟前清修，可以么？”
言语间，她那双暗淡的，清澈到极致的眼眸，再次充满了期盼的光，直直的看着张德明。
拥有九阶心神防御的张德明，心底却再次泛起了强烈波澜，柔软至极，似乎不忍伤害其分毫，想答应其所有不过分要求。
‘果然是天然魅惑，或者还要加上特殊心神道。’
‘才堪堪四象，就有如此恐怖威力么？’
如此······估计当年的陆晓晓，不仅拥有了智慧部分道果，还传承了妖帝陆无崖的一些特殊力量。
张德明没有立即的回复对方，而是平复下心中波澜，思绪电转间，看向了其身后的兰扶摇，道：“兰扶摇什么情况，为什么一直处于半梦半醒间？”
原本直直盯着张德明的裴小小瞬间被转移了注意力，随即才想起了什么，道：“呀，差点忘记正事了。小小叫师叔来，就是想让师叔带我和姐姐去一趟清水湖。”
“清水湖？”张德明先是一愣，随即遥远的记忆浮现而出。
大概是百年前，金手指觉醒不久，十八岁的张德明第一次出山时，原本是去阴人报仇的。在这过程中，为无知村民祈雨时，机缘巧合下，和裴小小初次相遇。
两人的第一次共同战斗，第一次获得机缘，就是一个小湖泊，就是叫清水湖。
没记错的话，第一个明暗洞府，也是唯一一个不需要破除空间，不需要高深修为，只需要细心，就能找到的暗洞，就是在清水湖湖底。
裴小小也是在那里出生并生存，在那里自行启灵开启修行的来着。
“当年求雨初遇，斩蛇获得灵玉的那个清水湖？”愣然了一瞬后，张德明如是的问道。
裴小小，点头道：“嗯，父神核心传承有两处。原本应该不会出现意外的，即便姐姐的布置，也不可能影响到父神挖心而留下的布置。而母神······”
言到此，裴小小清澈的大眼中，露出了无尽的哀伤。看的张德明有些心疼，差点忍不住出言安慰，面色更加严肃了不少。
这裴小小，真的成长起来的话，不得了啊。就凭这份举手投足间，对心神的影响，指不定天地间，又要多一个妖帝了！
天生道显，本就是规则化身，应该说的就是这类人吧！
先天神圣？
前世传说中，三清这一类的跟脚么？
张德明念头转动时，裴小小黯然的停顿了片刻，才继续道：“而母神当年，是父神重点预防的对象，因此不该出现意外的。
但是不知道为什么，还是出现了意外。这一世，我原本应该天生地养而出，直接接受父神一个核心传承而觉醒。
却莫名出现在传承地之外，并且记忆缺失，陷入了长久的迷茫。另一处传承，更是被母神发现，布下暗手。”
言到这，裴小小抬头看了看半梦半醒的兰扶摇和张德明，继续道：“好在，如此情况下，因为师叔您的帮助，用部分传承，机缘巧合的救下了姐姐，算是因祸得福。
不过父神的传承本就为我而留，即便感知到了姐姐状态，分出了部分力量来，但也只是堪堪足够姐姐苏醒的力量。
而因为当时母神的后手原因，姐姐那份传承被分了近半，没能吸收到足够力量，造成了如此结局。
如今姐姐并不是处在梦醒之间，而是处在生死之间。一旦失败，就再也无力回天。
所以小小不敢轻动，只能请师叔带小小去清水湖走一遭。师叔你放心，这处传承是孕育我的地方，没有被发现，没有危险的。不然小小百年前，绝对不可能出生。”
张德明闻言，却眉头一皱，想起了天宇星地底，传承的画面，不解道：“妖帝给你留的核心传承？既然如此，连生死间的兰扶摇都只堪堪给了能复活的力量，为什么会分给我？”
“小小也不明白，当年见到师叔，小小即便没记忆，也对师叔天然亲近，之后亦是如此。
本来小小以为，是因为养育、教导的情意。如今看来，小小和师叔相遇，应该也不是偶然，是必然。”裴小小也眉头微皱的道。
“你是说，有人从一开始就在下棋？”张德明闻言一惊，内心有些不平静的道：“谁？你父神？”
“小小不知道，不过······父神应该是真的走了！灭神咒小小是知道的，要想咒封万古，灭杀诸神，只有以灰飞烟灭、真灵崩散为代价一条路可走。”
裴小小眼神黯淡间，带着回忆，言到此，话头却是一转，看着张德明，满眼认真的道：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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