净心鲜少听说过酆都府出身的修士可以凝就法相,更多的是他们在刀法上面的造诣。
“这似乎不像是酆都府特有的功法啊,彭馗首。”
净悟面色一沉,先前和彭祖兴也打过数次交道,从未听说过彭祖兴也凝就了什么法相。
“看来彭大人的背景也是耐人寻味啊?”
这时候,彭祖兴脸上再度泛起了笑容,只是显得有些瘆人,有些嘲讽的意味。
“难不成我还要特地告诉三位我到底是什么来头吗?”
“结法相!”
净悟高声一喝,净宁和净心同时响应手结法印。
一尊佛像渐渐浮现在半空当中。
顶戴冠花,左手持着莲花,右手屈臂。
眉间毕露琉璃色,身体毛孔有光明流露。
眸光顾盼流连,俯瞰世间众生,除灭众生业障。
一时间,洗尘殿内一下被这两股不同的力量充盈。
两方不停僵持,整个洗尘殿隐隐有塌挥的趋势,默默摇晃着。
受到这两股力量的影响,殿内的一切佛像物件毁于一旦,尽归于无。
“三位大师佛法深厚,彭某正要领教一番!”
“我等虽有怜悯之心,也要去作如来狮子吼!”
......
......
了缘草草收拾了一番后,便是离开了普渡慈苑。
他选择了默默离开,趁着外面下着大雨,没有多少僧尼出来活动的时候。
这时机也不容易被僧人瞧见,引起一片惊疑。
出了寺门,并没有彻底走开,反而是选择了在普渡慈苑附近的栖荒落脚。
暂且呆个两到三天再行其他打算。
路上的雨水未有丝毫消减的迹象,顶上朦胧胧的一片阴云欺压在了缘头顶,令得他自己也是心中也是郁闷。
雨水淅淅沥沥地落在了地板上、和屋瓦上。
响起了一片噼里啪啦的声响,落在了缘的耳畔相当刺耳。
许是受到雨水影响,街上行人寥寥无几。
空气当中泛着青苔潮湿的味道。
“鲜少见到有普渡慈苑的僧人出现在此,倒是稀奇啊。”
一把油纸伞向了缘靠近过来,是一个书生模样的人。
了缘眉头一蹙,加快了步伐,并不太想搭理来人。
“大师何必匆忙,小子我一心慕佛,和大师如此有缘,是想结实一番。”
书生见了缘行路匆忙,倒是没有丝毫离开的迹象。
了缘脚步愈发加快,发觉街上也没有什么行人,心中莫名升起警惕。
那书生见了缘没有回应的意思,叹了一口气。
“大师,何必如此匆忙了,且暂留一会儿吧。”
话刚刚说完,那书生松开手中的伞柄,手中的油纸伞旋旋往空中升去。
右手一伸,沿着油纸伞飞去的轨迹,整个人在地面上滑行了过去。倏然来到了了缘的背后,苍白的手立向了缘打开的后门印去。
感受到背后欺身而来的压力,了缘瞬间转身,浑然一道金色掌印轰了过去,除却了金刚怒目的余波,隐隐有一股黑气缭绕。
那书生眸光闪过一瞬愕然,脸上泛出一抹阴笑。
“原来大师也非是正统的佛门弟子啊,怎么修有邪门武功呢?”
了缘被驱逐出了普渡慈苑,甚至被削除了度牒。
这一身功夫没有被净梦废掉,有些耐人寻味。
书生言语中略有讥讽的意思,手下动作没有丝毫缓慢迹象,右手如同巨蟒出洞一般诡异,瞬间掠至了缘的胸口处。
狭着阵阵疾风碎雨,掌力似是巨蟒倏然张开大口一般。
金色法印横到了胸前,立马显现出一道金刚法相,挡下了书生这狠毒一掌。
那巨蟒顿时化作无数到气流,犹若绳索一般将了缘困锁其中。
了缘怒声一喝,金刚法相蓦地膨胀起来,增大了好几倍。
随后,又是碎成阵阵金色光芒,和涌来的气流消于无形。
许是书生的功力犹胜一筹,了缘堪堪退离了几步,面色有些灰败。
“又是佛气、又是魔气,大师倒是收发自如啊。”
书生泛起阵阵阴笑,眸光聚起了一抹狠毒的光芒。
“只可惜大师的功夫没有练到家,就连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也打不过,何其可笑!”
了缘面色似乎起了怒气,并不想和眼前之人纠缠太多,反倒是出乎那书生意料选择了退避。
了缘直接转过身子,硬生生捱过去残余袭压而来的气劲,略微有些狼狈。
了缘身子骨微微一晃,似是将眼前之人当做空气,借着方才那股气势,脚下的速度变得更加飞快。
雨势更加凶猛,在层层雨幕当中凸显出了一巨大的身影。
那魁梧身影竟如雄鹰展翅一般,身体一下子变得轻盈起来,微微一振,便是跃到了一旁的屋顶上去。
僧袍衣袂卷起无数飞落的雨水。
“跑得了吗!”
那书生面色一冷,整个瘦弱的身躯也跟着飞奔了过去,顶上的油纸伞也跟着飘了上去。
了缘在雨中不停地狂奔,从一个屋檐落到另一处屋檐。
身后的书生犹若跗骨之蛆紧紧随在其后,怎么也摆脱不得。
两人一前一后,在这瓢泼大雨当中,在屋顶的瓦檐上。
书生明明有实力追上了缘,只是和这和尚保持了一定的距离,冷冷观察着他有什么后手。
这书生,抑或者是苏道阻。
早早便是得到了藏在普渡慈苑内钉子的消息。
对于,了缘被驱逐出普渡慈苑,苏道险一点都意外。
在栖荒驻扎了将近一个多月的时间,他一直依靠着这枚楔在普渡慈苑内的钉子获得零星讯息,来拼凑出大致的脉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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