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之中有交通职员、有电工、有装修工人。
能说他们比一直在道场修习的弟子弱吗?
大多不对,因为他们很多人都在学校有社团经验。
日本的社团不是玩闹,有正规的赛事,有奖金有排名。
能将其作为职业起点。
这足以说明只要用心学,也能学到很有用的东西。
没准,随便一位电工职员都曾在高校时,获得了玉龙旗死斗赛制的桂冠。
他们年龄偏大,胜在经验丰富。
对想要晋级到全国赛的年轻人来说,他们就是一道坎。
上杉櫂打算先看一看第一天的比赛,来到了观众席坐下。
“你师兄们不来看看?”上杉汐看了一眼坐在身边的上杉櫂。
“他们不来。”
“也是,都是一群骄傲的家伙。”
工作人员示意,选手开始上场。
五人赛的位置有:前锋、次锋、中坚、副将、大将。
五局三胜。
如果对方有心,会用以弱战强,以强对弱,类似田忌赛马的方法获取优势。
但这第一把的比赛,没有在位置上的博弈。
前锋对前锋。
栃木县野新阴流对千叶县千叶流。
一名年轻,一名中年,他们穿好护具,手拿竹刀,光脚走到比赛场地。
场地周围有三位头发花白的裁判,各自双手拿有小旗。
在裁判的示意下,他们向对方低头行礼,又向观众行礼后,各自后退,双手握住木刀行蹲踞礼。
在此时,他们已经开始互相观察对方的动作与细节。
都是中段持刀。
他们一同站起身来,做好了准备。
旋即,裁判一声令下,手旗一挥,比赛开始。
“哈——!!”
中年男子面具内的瞳孔一睁,大喝一声,率先踏出步伐,整个身体随之猛然前压。
同时,中段持刀改为上段持刀。
一步一挥,剑尖连续摆击对方头顶。
攻势迅猛,气势很足。
因为被抢先了进攻,年轻男子只能被动防御,将中段持姿的竹刀向上斜举,同时侧过身体,用以防御。
对方进攻很猛,他的防御同样不弱。
这就是中段起手的好处,可攻可守。
在心理难以猜测的对手身上,将是最为麻烦的起手式。
“面!!”
伴随中年男子面罩内传来浑厚的爆喝,竹片响亮的一声撞击,传达会场的四周。
这招着实有点势大力沉。
年轻男子防御住了,但对方不泄气,连续打击,他的架势被打乱,气息节奏交错不堪。
“面!面!”
又是两下。
年轻男子没有办法,急忙招架,侧身之时,中年男子看到了破绽,步伐即行即止,上段攻击中摆。
很有见地的一招。
年轻男子瞳孔一缩,心头惊愕。
“胴!!”
啪啦一声,竹刀击中了他腹部的护具。
竹片在空气中产生震荡,撞击出粉,随后哨声响起,裁判落下旗子,中年大叔后退一步,保持残心。
面罩后面是极其认真的脸色。
看似赢的简单,但其实他在出手前,就在脑内思考了对手出招的可能,假设了十多种出手方法,最后才用了强势进攻的选择。
一本拿下。
没什么争议的一分。
观众席。
上杉櫂看得懂,坐身旁的上杉汐也看得懂。
典型的杀刀法,强势进攻,使对手的刀尖无法保持确定的方向,如此,乱了对手的阵脚,让己方无后顾之忧,然后再度施压,杀破对方技法,找到破绽,一个挥击拿下分数。
“都是从县区赛事里晋级过来的,应该小心一点才是。”上杉汐看向比赛场地中的年轻人。
“还在找状态吧。”上杉櫂也将视线投向了场内。
上杉汐说道:“下一次,那个人就会警惕了,大叔得另想办法才能进攻。”
一本结束。
年轻人和中年大叔再次各自后退,行礼过后,裁判示意,比赛再次开始。
这一次。
几乎是裁判声音还未落下的瞬间,年轻男子的身体就向前一压。
刺击。
非常聪明。
风险大,但突如其来的一招。
不过眼看就要集中了对方的喉部,大叔有预备似的忽然举刀防御,将对方的刺击拨开。
几乎是刹那间,剑尖沿着肩膀上方飞过,大叔防御下了这一击。
大叔向对方的攻击反推发力,年轻人也同时施力,两人的竹刀很快就撞到了一块。
接下来竹刀交锷的数秒,几近试探,但双方终究没能找到对手的机会。
裁判示意两人分开。
上杉汐:“下一回合就分出胜负了。”
......
两人摆好架势,再度对峙。
两人剑尖探出,互相摆动试探。
大叔眼疾手快,在对手刀尖由下向上摆动之时,攻击其手腕。
再得一分。
上杉汐看见裁判落旗,缓声说道:“经验有差距,其实那个人千叶县的那个人不差了。”
或许正是印证了她的话,大叔以三比零的绝对优势赢下了这一场前锋战。
等他脱下面罩时,额头已满是汗水。
......
团体双方的出战顺序是在比赛开始前就决定好的。
须在赛前向裁判递交出战顺序。
以双方的安排。
接下来是中坚对副将。
副将,实力仅次于大将。
千叶县的队伍明显被栃木县的大叔们摆了一道,在激烈的交锋后,三比一,又失了一局。
丢了两把,再输一把就要进败者组了。
可惜的是,第三局他们安排的是次锋。
而栃木县那边,第三局安排的是大将。
他们本以为自己的前锋,中坚会赢,至少也拼下对方一个大将,没想到对方派的是副将,并且连输两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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