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定安眯了眯眼:“那你怎么也来了?”
“我就是好奇,就想着看一眼……”
“你确定?”
何安邦嘴一张,却说不出话来。
扯什么淡,哪有荣誉摆在眼前不抢的道理,不然他干嘛来了?
所以,这话绝对不能接……
就像在玩川剧变脸,怒色不翼而飞,瞬间就换上了一张笑脸:“我先看看……”
看吧,就知道他会这样?
李定安叹着气,和吕本之、吴湘打招呼:“吕教授,老师!”
吕本之笑着点头:“定安,辛苦了!”
吴湘则是一声长叹,拍了拍他的胳膊:“丁院在吊水,过不来,但特意交待,让我带他说声谢谢…………”
李定安自然知道吴湘是什么意思,所以没说客气之类的话,只是笑了笑。
而另一旁,郑总和金教授则是彻底懵了。
他们本就是收藏协会的会员,所以刚来这几位,哪位他们都不陌生。
像马献明、杨丽川,绝对是收藏界的权威人士,平时也就是在相关的会议上见一面,话都说不上。
而像吕本之,吴湘更是学术界的泰斗人物,拿国务院特殊津贴的学者,别说说话了,面都不好见。
何安邦这位收藏协会的秘书长倒是经常见,偶而也会说句话,倒是挺客气。不过他们也清楚,不过是出于礼貌而已。
而现在,这些人见到李定安,却个个都像是多年的老朋友似的?
听称呼:依旧是……李老师?
问题是,他又叫吴教授“老师”?
真心的,两个人早已绕了两脑袋浆糊,越看越看不懂了……
郑总脸都笑僵了,心里则是暗暗叫苦:他再蠢也明白,今天怕是走宝了,而且还是了不得的重宝?
不然这些平时见都难得见到的权威人士,跑他这里干嘛?
同时,心里也对李定安的身份愈发好奇:不是学生吗,不是公子哥吗,怎么个个都称他为“老师”?
又惊又疑,却也没忘了礼数,他连忙往屋里招呼人:“各位,请……请……”
金教授则特意慢了一步:“吴教授!”
吴湘眯了眯眼:“金院长?对不住,外面太暗,刚才没看清……您这是?”
“我也是来看这批东西的,不过没争过您的学生……”握住吴湘的手,他又看了看李定安,“这位,真是您的研究生?”
“哈哈……”吴湘格外自豪,“这还有假的?”
金教授更迷糊了:“那他和何馆、吕院、马所、杨主任……嗯,怎么那么熟?”
“哦,这段时间他在带项目,与国博和故宫合作研究……”
怎么可能?
这个带项目的“带”,难道不是主要负责人的意思?
听都没听过……
“嗯,这事说起来有点复杂……”吴湘想了想,“你这样理解就明白了:我,包括吕院、马所、杨主任,都在给他打下手……”
什么?
金教授一个后仰。
真的,要不是手还和吴湘握在一块,他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另外一个时空。
这也太魔幻了?
嗯,不对……
何安邦、吕本之、吴湘都不是三岁小孩,能这么胡闹?
一瞬间,金教授的眼晴里射出了两道光,刺到了李定安脸上。
郑总则是心肝儿发颤,后悔的肠子都青了:走宝不可怕,玩收藏的谁要敢说没打过眼,没走过宝,那绝对是世界第九大奇迹。
他后悔的是,这位看着年轻,怎么感觉跟长了八百个心眼子似的?
自己也是慌了头,怎么被他的一句话就给镇住了?
要是知道李定安的来头这么大,他何止是加一毛?
不直接加一亿,他直接改姓……
当然,钱都付了,合同也签了,甚至是大半的东西都般到了车上,他还能反悔不成?
何况这么多的业内权威人士在这,他以后想不想混这一行了?
越想心里就越苦,交待着小肖小贺给客人倒茶,他又忙把李定安拉到一边。
嗯,这是干嘛?
郑总没说话,先是双手合什,朝着李定安做了个揖。
“别,郑总,我受不起……”
“不,李老师,您受得起……”郑总苦着脸,“今天这事我认,就当交您这个朋友了,但我有一个小小的要求……”
他又拱了一下,“李老师,你让我明明心:到底是什么东西?”
一听这一句,所以人都转过了头,个个眼睛里都冒着光。
李定安想了想:“也不是不行,但我也有一个要求!”
“李老师你尽管说。”
“这些东西的来历……郑总没掺假吧?”
“李老师,这个你绝对放心……也不瞒你,其实我都准备转行了……嗯?”
郑总刚拍了一下胸口,又下意识的一愣:合着你是捡了一次不甘心,还想捡第二次?
看这神情,应该是没说假话。
李定安心满意足的点点头:“那我也不瞒郑总,是一幅画!”
“画?”
金教授想了想,“哪一幅?”
郑总也一脸的求知欲……不,是急的都挠脑门了。
李定安看了看他,又叹了一口气:“我这么说吧:郑总,其实你眼光挺厉害……”
我眼光厉害?
要厉害能栽那么大个跟头……嗯,跟头?
郑总愣了愣,直勾勾的看着李定安。
又见他点点头,然后,郑总脑子里“嗡”的一下,后脊梁杆的寒毛都竖了起来。
“王……王时敏的画?”
“对!”李定安点点头,又往外瞅了一眼,“胡老师,麻烦你拿一下那幅画……就用画框裱起来的那幅,王时敏仿黄公望的《富春山大岭图》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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